鞦韆沒了,我吵著要另一個,天天跑去樹幹折斷處,希望樹的傷可以康復,只是那年菩提的落葉掉得比以往年多,還引來附近國中的美術老師,領著學生來撿葉子回去做葉脈書籤,我始終愧疚那棵樹的噩運是從我開始,後來馬路的拓寬計畫要從它身上經過,我看到拆除大隊在它身上用噴漆噴了個紅色大××。
樹沒了,拓寬的馬路會通往哪裡呢?至今我還可以指出那棵菩提曾經的所在,有樹的回憶,比較難被拆除、被連根拔起。
仰著頭,瞇眼享受南台灣毒辣的陽光從心型的菩提葉篩出的綠色光影,我沒有佛家的慧根,關於菩提樹下的回憶,我有童年的鞦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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